古临洮的吟唱之《洮河,流淌在我心中的河》

2024-09-30 | 来源:本网 作者:袁银波
        甲辰之年,伏末之际,偶去甘肃古临洮,因见洮河,因见奇石,因见以奇石表现的李氏文化,因见长城西端终点并听闻传说中的秦临洮巨人,即有所感,亦有所思,遂匆匆写就散文五章,以为感怀,以作铭记。

洮河,流淌在我心中的河
       以前,我只熟悉湋河、渭河、黄河,因为我的老家在陕西扶风,湋河即在我家门前的沟下川道流过,湋河是渭河的支流,而渭河又是黄河的支流,渭河流入黄河之后,黄河便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了。今有幸来到甘肃临洮,见那滔滔的洮水,见那奔腾的洮儿河,于是,这道水,这条河,便流淌在我的心里,使我将它铭记。于是,我便想歌它颂它,吟它唱它;于是,我便从红日初升看到洮河的那个时候写起,展开我对洮河的回忆、描写,  从日出一直写到日落,写到星月照耀洮儿河的那个时候……
       我这人方向感极差,每走到一个地方,老搞不清东南西北,但我总归知道,那太阳毕竟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的。于是,大约早晨6点多的样子,我便早早起床,忙忙穿衣,洗漱完毕,急急从所住的石缘福酒店西门走出,在马路边的桥头拾阶而上,登上洮河三滩大桥。我见那太阳已经露出头来,升了起来,由红的颜色变成了黄的颜色,不久便变成黄且白十分刺眼的颜色。虽然有些晚了,我已经看不见日出,因为无论任何地方,那日出都是最好看的,但必须站在最高之处,最好是山巅之上。那么,这桥上,虽然能看见太阳,却是看不见日出的。看那太阳东升西落,见那洮河却南水北流,那光的照射和水的辉映,把整个临洮县城,都笼罩或镶嵌在一个四面环山、光辉灿烂、无比神秘的世界里,想那天宫仙境,无非就是这个样子。如今,我站在大桥之上,东看那旭日初升,西观那群山披金,南望那洮水滔滔,北视那清流滚滚……还是北望,再北望,但见断桥一处,那断桥可是真断,断桥高悬,钢架一段,桥上无有一人,连飞鸟也难得一见,这大约只是个半截子工程罢了。由洮河的断桥,我想到了杭州的断桥,杭州的断桥并没有断,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人挨人、肩擦肩,难有寂寞和宁静的。因此,我突发感慨:人,就看你生在什么地方,有些地方人因景美而富裕,有些地方人因景美而贫穷,或富裕或贫穷,那就要看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


       我仍然站在洮河桥上,且把这洮河风光的某一处,就这么的横切下来,犹如一个树干的横断面一样,就这一横断面细细观察:那东一侧,先是林带花木,再是宽阔的滨河马路,复又是林带花木,林荫下是堤上人行道。所有的林带都浓荫如盖,所有的花木都百花吐艳,所有的马路都宽阔平坦,所有的人行道都一无遮拦……但就是这么美的景色,这么宽的马路,却少得有人散步,几百米的路上都少见一人。想那大都市里,如有得这样的地方,或是大车小车,或是三轮电动车,或是共享单车,或是地摊叫卖,所有的人行道上,都会被车占满,人行哪里会有道呢?单从这一点讲,大城市并不比小城市好,小城市并不比大城市差。但人这种动物也怪,就爱拥挤,就爱扎堆,就爱守在大都市里。
       从人行道边的河堤入口处沿台阶下去,便是堤下河边人行道。河边有铁链护栏,铁链护栏里有灌木苇草,灌木苇草里便是清流滚滚,那流水的名字就叫洮河。洮河的水很清,清得就像用细筛筛过似的,即使未经过筛,那一道又一道的拦水坝,对它起码能起到一种沉淀的作用;那洮河水很宽,少说也有一里地的样子,如此浩浩荡荡之水,如此奔腾咆哮之河,在我们干旱少雨的北方并不多见,但在临洮却是个例外,以至会影响到我原来对甘肃看法:甘肃甘肃,不就是个干、是个旱,不就是个冷峻得少有清流、肃杀得少有花木的地方吗?过得河去,又见那灌木苇草,又见那铁链护栏,又见那堤下河边人行道,又见那堤上人行道、林带花木、滨河马路和马路边上的林带花木……一处又一处的林带花木,时不时会被各种各样的建筑物所阻隔割断,那里便会变成一个并不宁静的十分喧闹的世界。据说,从这里往洮河的上游走去,会越走越繁华,越走越热闹,特别是那塑有洮河儿女雕像的地方,因那里接近县城的中心。可我却不愿意,我必欲往下游走去,因为我同那些来自大都市的人一样,在我们平日里,多的是繁华和热闹,少的是深幽和宁静,而后者对于都市人尤其是文人来说,才是最需要的。
我原本以为,这洮河与渭河相近,也许它是黄河支流,但它不是,这洮河又叫洮儿河,古称太泺河,南北朝、隋朝、唐朝以及五代十国时,它的名称不尽一样,但滔尔河的名字似乎更为形象,因为它发源于蒙古,在蒙古语中,滔尔即网之意,形容河面十分宽阔,支流多如织网,由滔尔演绎为洮儿,这也许正是洮儿河得名的原因之一。


       洮儿河前段在内蒙古,发源于阿尔山市高岳山,由西北向东南斜贯科尔沁右翼前旗,在乌兰浩特市与归流河汇合,河床不断加宽,水位不断加深,向东南流入吉林省境内。临洮流域属于洮儿河的下游,它自青海西倾山流出,从甘南州过岷县,穿临洮,经过临夏州汇入黄河。如此看来,洮儿河正是临洮的母亲河,正因为有了它,才浇灌了陇中地区这山峦纵横、沟壑遍布的土地,哺育了临洮县境勤劳勇敢、正直善良的人民大众。
       据陪同我的朋友——临洮县李氏文化研究会会长李柏龙讲,在临洮县洮河流域,有不少十分有名的旅游景点,眼下我之所见,只是豹之一斑罢了:比如那洮水花都,初夏时会绽开亿万朵紫斑牡丹,使这里成为一个五彩纷呈的花的世界;那熙州明园,既有大丽花园、花灌木园、针叶树扩繁园,又有阔叶树扩繁园和休闲娱乐园,是一个具有多种功能的人间乐园;那曹家坪同洮水花都一样,五月间会有上千亩紫斑牡丹盛开,这里便变成一个花的世界,那百年以上的牡丹古树更令人惊叹;那临洮县博物馆里,陈列有马家窑文化、寺洼文化、辛店文化等多处文化的文物上千件,元青花瓷更是他们的镇馆之宝;在双联村,有魅力景观40余处,那是一个以农耕文化和民宿文化为主,享受吃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农家生活体验区;在爱上山一带,有后地湾景区,这里是一个集避暑纳凉、民宿体验、观光采摘、自驾骑行为一体的旅游圣地;在新添镇境内,有一个平长人家,说平长却不平常,因那里有温泉、水世界、儿童乐园、房车营地、平长滑草场、滑翔基地等,是一个突出水文化、洮砚文化、中式建筑文化和农耕文化的中高端休闲旅游度假中心;千姿岗位于玉井镇朱家坪,这里有山有水,有林有景,林环水转,景色绮丽,是一个搞大型文艺活动的理想之地;西湖公园位于临洮县城西侧,这里湖水清波一片,亭台楼阁相连,人走桥上,舟漂水中,鱼游湖内,鸟鸣枝头,它虽不是杭州西湖,但也不亚于杭州西湖,所以它被列为古洮阳八景之一;水泉山庄位于太石镇,这里有观云亭、牡丹亭、垂钓中心、环湖泛舟、喷泉别墅、餐饮中心等,是一处以观光农业为主要内容的大型旅游度假山庄;那位于龙门镇的三十里铺的千亩梨园,园内土地肥沃,光照充足,盛产冬果梨、木瓜、软儿梨,是一个集生态、休闲、旅游为一体的旅游胜地;如意湾位于兰海高速公路太石服务区,具有临水位休闲、花海景观、亲子乐园、房车露营、萤火虫之夜五大功能,是甘肃省“千亿级路衍经济产业集群”首批示范工程;凤凰山公园位于八里铺王家大庄,在此能“赏四季花,游生态园,吃农家饭,采田园果,住农家炕”,是一个生态休闲旅游综合体及中国青少年国防体育训练基地;石景峡景区位于马衔山南端,里面山、水、林、泉、峡、洞、瀑、天池、小岛、古寨、鹰群诸景俱全,是一个十分有名的自然博物馆;苏木沟丹霞大峡谷位于红旗乡,这里集丹霞地貌与雅丹地貌为一体,在风力与地质的相互作用下,形成了无比壮丽的地质景观,记录了百万年来地貌变迁及地质的演化过程,是一处绝佳的影视拍摄、摄影采风地;岳麓山佛归寺位于临洮县城南,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名刹古寺,其紫云山地形奇特,三山环抱,自然形成一个峡谷地带,峡谷中突兀出一道“鸡冠”,得名“鸡冠梁”,这里山势险峻,奇险无比,又被称为“小华山”;玉井峰位于玉井镇店子村,这里风光秀丽,林木叠翠,峰回路转,殿宇掩映,晨钟暮鼓,有“旭日东升”“晚霞夕照”“洮河银带”“云海玉盘”四大景观;卧龙寺位于洮阳镇,相传这里是老子西行至临洮的夜宿地,唐时尉迟敬德曾在此监修造寺,它是一座十分有名的陇中古寺,“西岩卧龙”亦为古“洮阳八景”之一……还有吗?还有。可以说,围绕着临洮,围绕着洮河,真可以说处处是奇观,处处是美景了。


       从以上描述看来,我们说,洮河美不美呢?美,美极了。但我觉得,洮河最美的时光,还是夜景。每到夜里,那洮河边上和岸边建筑物上的彩灯便亮了起来,彩灯七色相间,交相辉映,这些原本亮在地上的彩色的灯,此刻全都倒映于洮河之中,满河里都是七彩的颜色。如逢月夜,再有月亮,再有星星,到了这时,天上人间,地上河中,灯火相连,星月倒映,你很难分清哪是天上的星,哪是地上的灯,哪是河里的景。于是,它立刻将人们带入一种如痴如醉、如梦如幻的世界……
       每每这个时候,我总喜欢在洮河边散步,任那凉风吹拂,看那苇草摇曳,听那哗哗流水,瞧那灯光倒映,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是在城里待烦的时候,越是苦暑难熬的季节,越是写作构思的时候……记得在临洮的那几夜里,我与来自安徽师大的李教授同为室友,我们每天晚饭后一定要在洮河边散步,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我们都不想离开临洮,都向往以后每天能在洮河边散步……啊,幸福啊,临洮人!你们的幸福,只为你们吃着临洮粟,饮着洮河水,看着洮河浪,赏着洮河景。我今来到这里,不禁对洮河产生深深的依恋:洮河啊洮河,虽然我不能把你带至陕西,带至西安,但你却会永远流淌在我的脑海、我的笔下、我的纸上……只要洮河水奔腾,我就会永远把你铭记心中;只要洮河水流淌,我就会永远把你向往;只要洮河水不干,我就会永远把你怀念!

作者简介:
       袁银波,男,汉族,1951年出生于陕西扶风班家谷(班固故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文学院班固书院常务副院长,陕西省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陕西省文联少儿文艺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中华姓氏文化联合会文创委员会主任。曾任中华梨园学研究会秘书长、陕西省儿童文学研究会秘书长。其小传被收入《中国作家辞典》等50多部辞书。1969年入伍,在空降兵部队服役并从事文艺创作,多次立功受奖。1976年复员,先后在《陕西日报》、陕西省作家协会工作,后供职陕西省艺术研究院。曾创办并主编过《宝葫芦》《神童》《艺术界》《盛世文化》和《长安文化》杂志,组织过六届“中华美”全国少儿作文、书画大赛和多次少儿文艺活动。现已发表4000多万字文学作品,包括诗歌300余首,寓言400余则,中、短篇童话50多篇,报告文学60多篇,长篇小说13部,中、短篇小说30余(部)篇,专著53部,有多部作品获奖。出版有长篇小说《秦宫秘史》(被改编为29集电视连续剧《乱世英雄吕不韦》)《残秋》《媚蝶》《鹰魂》(获中国作协重点扶持)《后三国演义》(三种版本)《袁银波儿童文学集•七七四十九夜》(3册)《绿楼梦》《巾帼情仇》《竹圣悲歌》《凤舞酒都》《七彩鸟》《班氏演义》等。2024年,他的《班谷文缘——袁银波作品选》(12卷600余万字)获政府资金重点扶持将正式出版,同时,他的33集电视连续剧《天鹅A计划》入选陕西省重大文艺作品和省委宣传部重点文艺创作项目。他小说创作以历史小说和军旅文学为主,纪实文学以报告文学和人物特写而见长,儿童文学以童话寓言和科普读物影响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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