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的乡情——读梦萌“农事记忆”系列作品

2024-09-20 | 来源:本网 作者:张欢迎
  棉花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初期是咸阳原上的主要农作物,种棉花和作务棉花也就成了公社大队生产队的主要工作任务,并且必须统购统收,更是生产队创收经济收入的有效保证。棉花收购价比小麦玉米贵的多,是生产队的主要收入来源,再者棉籽可以榨成棉油,夜是当时按人分到各户唯一切有限的食用油,所以无论干部还是社员都非常重视棉花生产。我记事和知道并且也务作过棉花。棉花是双枝叶植物,出苗比麦和玉米难,种棉花用摆楼摇摆呢,棉花籽用防棉蚜虫和地老虎的农药拌,有时还加些草木灰才下种。
  读了大作家梦萌发表的“农事记忆”系列作品很受感动和启发,回想那个时代的棉花作务过程倍感真实亲切。特别是给棉花打尖扳杈和拾棉花拔棉杆,让我对挣工分的生产队生活十分怀念。虽然自己当时每到周末或寒暑家一天只能挣到6分工,干完生产队安排的活,晚上去记工分的时候,自己却是开心的,很高兴,有时还带上父母的工分手册代为记工,觉得很有成就感。记得我还没有够挣工分年龄时帮妈妈扳棉花杈前,先要认得棉花杈。棉花在种了出苗以后的作务大部分时间是妇女经管,除过打药防虫、晒棉花、拔棉杆、往回拉绵杆和给收购站交棉花外,其余工序大多由妇女完成。
  作务棉花有一道工序是给棉花捋裤腿,就是把棉株下部的老叶子摘掉,有利于通风透光。扳杈打尖也一样,更重要的是节省水分养料和抑制棉株疯长。记得当时我十三四岁,周末去棉花地里帮妈妈干活,时间那么长,活儿那么多,自己心想快点干完就可以耍去了。捋棉花裤腿是很容易的,但结果呢,我却在摘除老叶子时把有些棉铃棉蕾也捋掉了。妈妈发现后拧着我的耳朵,责备我不用心,是个慌慌鬼。骂后,母亲又不厌其烦地给我示范指点,我才慢慢熟练起来,干的又快又好。
  我对棉花生产还干过拾棉花、拔棉杆、运棉杆、摞棉杆垛等活路,都市在干中学会的。可是当我刚对棉花有了兴趣和掌握基本技能时,突然有一天,整个咸阳原上再也没人种棉花了也再也看到棉花了。
  还有玉米生产,这是关中平原秋季农活里头最苦最累的活路。今天读梦萌“农事记忆”中的《扳玉米棒》和《挖玉米杆》,我仿佛回到了老家:金秋十月,早上金色的太阳升起在东方,不冷不热,空气中散发着大地丰收的芬芳和馨香。父老乡亲向田间走去,说笑声喜闹声与自然融合一起,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作。就这样,《扳玉米棒》和《挖玉米杆》引领我穿越时空隧道,重回当年难以忘怀的岁月。那劳动的艰辛和快乐,那一串串汗水和笑声,在梦萌老师优美文字中变成珍贵记忆,升华为人生最丰富和饱满的宝藏。梦萌笔下生辉,闪灼着金光,传播着农耕文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事记忆》真实生动地记述了农业、农村、农民的过往,隐喻着粮食安全和大自然原生态以及万物和谐共生的哲理箴言。作品细致严谨,生动贴切,只有经过和干过从事过的人才能这样精准生动地用文字表述,实践出真知,实践出真理,正如毛主席在《实践论》中教导我们:“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亲口尝一尝。”而梦萌正是遵照毛主席的的教导,“亲口尝一尝”,所以才“知道梨子的滋味”,才创作出如此真是亲切而又优美隽永的作品。
  可惜的是,玉米也遭遇了与棉花同样的命运。近年来,由于城市化建设的推进,农村土地被征用,农民转为市民,农村消失了,不但见不到棉花,连玉米、小麦等其他粮食作物也统统见不到了。自然,相应的农业生产如收麦、碾场、浇地、施肥、铡草、起圈、拾棉花、拔棉杆、扳玉米棒、挖玉米杆等农活也永远见不到了。所以现在读梦萌老师的“农事记忆”,感到非常亲切眷恋,不但引起了我对家乡故土的美好记忆,也重温了农业生产的苦与乐,更重要的是得到情感和心态上的些许慰藉与满足。
  作者简历
  张欢迎,礼泉人,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炮兵防空兵学院。从军十几年后转业到西北电力建设公司工作至今。业余时间喜爱读书,抄抄写写,有时兴趣所至,也会弹弹琴,下下棋,跑跑步,参加体育运动。偶有诗文见于网络平台和微信公众号。

责任编辑: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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