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自强”的弟
2024-07-05 ｜ 来源：本网
作者：彭英杰
老陕的父母长辈们都疼爱小小的，不知民俗专家有何见解不得而知。我的岁弟炳强就是父母掌上的明珠，母亲特偏爱，有啥好吃的总是先放在他嘴里，我很使羡慕地看了娘一眼，但不知为啥光给他先吃、吃好的？既使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全国大旱荒，几乎家家断粮断饮，我家有一口吃的，娘先要垫他的肚子。娘的偏爱没白偏，给岁弟偏出了个“偏脑壳”，上学偏爱“数理化”尤对数学独钟，结果偏出了个鲜为人知的、给历史留存下了一个真实的故事。现在想起来真还有点意思一一
（一）
哪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事。那时炳强才十一、二岁。读完小学初中学校因故停了课他辍了学，但他舍不得丢掉数学书，在家自修数学入了魔，复习初中的题还啃起了高中数学的积分微积分。之后全国实行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建设，同时恢复了“高考”。千軍万马过“独木桥”，谁不想抓住机会争个头彩考上大学出人头地？！西官村的娃娃们同全国各地的孩子一样，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村上之前学习好的陈永强、李志军、彭怀西、彭炳强等学生被大队先推荐上扶风县中学的高考补习班。那时由于停课多年学生们刚刚开始补习迎考，其学习课本及辅导资料极缺，加之学生们的学习状况参差不齐，很需要复习课本及辅导资料和难题方面的辅导。但人心不一，有的学习好的娃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怕别人考上了占了他的名额，唯恐在高考中多一个竞争对手，躲着不给同学辅导；有的甚至连课本和复习资料都不给同学借用。这在当时全国各地都有这种现象，正像著名作家刘震云在小说《塔铺》中讲的故事，其书中的主人公“我”暨考生刘震云，为自已没有世界地理课本、同学又不给借用而焦愁万分，其父亲知道后也为儿子着急跑了百十公里从娃表哥手里找回了世界地理课本，才得以有书复习使他考上了大学。
然而，我的弟炳强不是那样的人。不论在学校班上，还是回到家里，有的娃娃解不开的数学题都找炳强给辅导，他不嫌其烦一一給讲公式说步骤解答题。有人给他暗示说你傻了，不怕人家考上了抢了你的名次，炳强笑着摇摇头，仍是我行我素你说你的我干我的，不论那个同学或谁家的娃娃找他借书借资料，只要他有他都给借；或是找他解难题，他都耐心给予辅导。结果经他辅导过的学生许多都考上了大学，他却因考试晕场发挥失常以及语文考试拉分而与高考失之交臂名落孙山。有的人见了炳强笑了，说“看咋样，人家娃考上大学了，你却差那点分没考上，你说你傻不傻？！”炳强憨憨一笑说：“哪有啥，他考上了，也等于我考上了，村上多一个有出息的娃，国家多一个人才有啥不好的！”考上大学的同学们个个都喜出望外，却都为炳强晚惜。但这些考上大学的娃娃成才成长工作后，对炳强给予他们间的交心用心的辅导之情从没有忘记过，并与炳强结成了兄弟酒肉朋友，特别是村上的彭怀西等同学只要过年过节回到村上，都要来拜访他这个无名之师，以尽感恩之心！
（二）
天地良心善有善报。炳强因善得福。他落榜后并不悔心仍是手不离书想着学业，他那个数理化的“偏老壳”，以及在校的那种诲人不倦的无私助学的故事传到了县教育局同志的耳朵里，他被选拔当了西官村学校的民办教师。在教学的岗位上，他没脾气手持教鞭却从不敲打学生惜娃如子，既为全校班级学生带体育课，又在课余时间为娃娃们辅导数理化的作业，受到全校师生的一致好评。他教了几年书，看着自己的4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了都要上学读书，家里的花费拘紧起来，每月只有28元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6口人。他给我们彭氏大家庭的兄弟姐妹谁也不张口，默默的含泪辞掉了他心爱的教育工作；他身着一变放下教师清高的架子，背起行馕创社会去了。
那时，正是国家改革开放之初，国门开了，城门开了，国家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转移，传统的民间的商品生产经营生意活泛了；炳强用他“数学偏脑壳”看到了商机，他看到大批南下北上、南来北往进城务工的“民工潮”蜂拥而至，他先是看准了列车上的生意，便批发上水果面包，揣上豆浆油条在列车上送货叫卖，两三天挣的钱是他当教师的一月工资。这样在列车上叫卖了一段时间腰包鼓了，他却嫌干这活受人干涉刁难太多，他又不干了。打道回府后却令村上小伙子们羡慕不已，说炳强在外面门路多能找上活，要求带他们出去打工挣钱。炳强被孩子们渴望的眼神感动了，就带着他们来到天水市投牵大哥的门下，看大哥在天水工作时间长有熟人能否找点活干。经大哥介绍他们就在建筑工地干起了翻沙捣浆、刷墙抹灰、扎窗安门的活。处处留心皆学问，眼下有神能成才。娃娃们把这活越干越熟练，门道要领工艺标准尽收眼底。炳强看着娃娃们成熟了，“数学脑子”又动心，不干临时工了，拉起队伍承包起了几个工地的这些附属“擦边活”。他既当指挥员又是操作手，拿起尺子一伸一卷，挥着玻璃刀“吱吱”一声，门上窗户上的玻璃就划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大伙安得妥妥当当；抹墙泥灰耍的是手腕上的功夫，工艺标准要的是平整光亮，他们干得像模像样，建筑老坂很使满意。活干得漂亮但账却难结，老板处处找借口故意躲着赖账不兑付工钱。弄得几个月娃娃们的工资都拿不上。这种现象在全国漫延似乎成了中华大地上的“顽症”，这些黑心老板有钱就当资本家，“天下乌鸦一般黑”，按照创立《资本论》的学者马克思主义来说，世界上的资本家都是这样的，他们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顾自己赚钱生钱“酒天花地”，不顾打工者下苦人的吃饭穿衣日子好坏。中国新的资本家就是这样产生的，他们比旧社会的地主资本家还狠！今日靠他们、他们岂能去做“先富带后富”的“善人”？！
炳强不吃这一套，心想当年毛泽东领导农民斗地主打土豪分田地进行中国革命，地主资本家那时都有蒋介石的政权军队撑腰他们都不怕；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我怕什么！让工人们尽快拿到工钱有饭吃有衣穿这是救命的事。此时“数学偏脑子”起了作用，他能算出“中老板”啥时能从“大老板”手中拿到工程款，啥时在办公室或啥时回家里，他就带着几名工人去“守株待兔”，在其家门口堵住老扳历声说道：“今天把账结了，各走各的路！”老板一看情况不妙就乖乖就擒。炳强给工人把工钱结得一清二楚后，谦心地说“咱们一块干了几年，你们翅膀也硬了，可以独飞了，你们就自己创荡吧！我不干了”。
（三）
炳强又打道回府回到村上，又发挥“数学脑子”看到了商机，借着自家地处西官村“白菜心”的地理位置，拿出外出打工的钱，打开后院门盖上偏厦房，开办起了西官村第一家私营百货食品以及杂货用品小商店，他开车选货进货，让媳妇守店营业。之后，又向大姐姐夫借了两万元，买来电动磨面机办起了磨面坊。两口子经营细心服务周到，生意守道价格优惠合理公平，不坑人不违规诚信经营，赢得用户青睐。在为四周八方村民磨面的同时，他发挥机器与人的最大功能，又收购麦子加工面粉扩大经营，他开车为县上工厂学校机关单位送面粉上门服务，开拓出了新的销路，使生意风生水起，一片红火名扬四方。
炳强的“数学脑子”，也使他有了钱就任性。村委接待上面来的检查工作的领导，就让炳强陪着打个牌输个钱，他也不在乎一笑了之，说输了没啥维个关系。炳强是个能容人的人，干啥事不在乎不计较，又都不专一，不求谋略不求长远；“今日有酒今日醉”，只看有钱花能过个好日子就行。
炳强在村上这样开商店办磨坊搞了几年，忙乎了一阵子又不干了；把磨坊关了把商店改建承包给医生，办成了为乡亲们看病诊疗的卫生所。自己同媳妇去了西安，经外甥军熙的帮助在霸桥軍熙的国营电力机械厂门口临街的自行车棚“安营扎寨”，既为工厂职工做看护自行车服务，又办起了临街小商店经营烟酒茶果；既做小生意又带小孙子两全其美，两口子又开拓出了新的市场天地。
在当地经营小商店的过程中，炳强的”数学脑子”又活泛起来了，算起了上班族每天早晚来回从家里赶公交车、地铁上班的时间与路程，又看到了新的商机，他买一辆电动三轮客运黄包车，开着车子早晚奔跑在家属区与公交车站或地铁站之间，接送周边上班族及市民上班回家上街购物，解决了市民们上班上街乘车“一公里”难的问题。他每天起早贪黑早晚跑上几趟，不费多大力气，又使自己的腰包鼓了起来
。
（四）
人生一世光阴流转。光阴似金，光阴似烟，对谁都是公平的。但事在人为，要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炳强也可说是惜时如金的人，也是不放弃“光阴”的人。炳强凭着自己的“数学脑子”，算起生意经营经济门门清，研究国家政策运用国家政策也是道道清。近二十年前暨二十一世纪之初，国家开始建造城市保障房，专门为城乡买不起商品房居住或租房困难的打工人提供住房保障，炳强脑壳一动捷足先登，看政策法规标准算自己和媳妇前前后后在城里打工的经历条件，一拍即合符合要求就申报到了一套住宿会客作饭洗澡功能齐全提包入住的保障房，高兴得一拍胸脯“咱是城里人了！”炳强依此在城里打工经营有了“落脚点”，又在乡下种地收秋“两不误”，年年穿梭城乡之间游刃有余好不痛快收获满满，炳强成了真正的城乡“两旺”的新型阶层人士的代表。
炳强的“数学脑子”按现在国家推动的“数字经济”也可说是“数字脑子”，他在城乡之间打工劳作算啥都门门清，但他从不算计别人，做人做事宁愿自己亏一点，也不让他人亏。那年我休假来西安大姐姐夫家做客，闲聊着得知炳强当年在村上办磨坊，买电动磨面机的两万块钱是借大姐姐夫的，我当即就将此钱还给了大姐姐夫，并说将此事不要告诉炳强，让他有压力好好干工作。几年后不知炳强怎么知道了此事，我来到西安住在永辉家，他同媳妇一块追到永辉家，拿出两万元说“哥，你为彭恆儿子操了心，让他当了兵又转为军士长有出息；也替我们还了大姐姐夫的钱，我们都感激不尽，你收下这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炳强说着有点激动，媳妇也跟着说“哥，你收下，你真为我们操了心，是一点心意。”我说你这样做就见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坚决拒绝了。第二天我到了长安区彭恒新家参观看望，两口子又追到彭恒家，也拿出钱非让我收下，我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钱不要你若硬给，就不把我当你哥了就当成外人了。”两口子无奈默默的点了点头。
又是这几年的事，农村实行承包土地住宅基地确权登记制度，炳强的“数学脑子”这时不起作用了，却认起了“老理”，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说人家来普查家里住宅情况，我把老家后半院子报给你了。我说你别认真、我现在又不回老家、你给你登记就行了。第二次炳强又打来电话非要给我登记并说工作人员在家里等着你办、你一定要刅！我想炳强可能认为那是祖宗的“根”舍不得离开他这个哥！我看炳强那认真诚心的劲儿就顺其自然。对此使人感慨：“我一个在外漂波半个世纪的人还永远在炳强的心里！”我真把这个弟服了！
还有一件事我感到炳强的“数学脑子”用对了做得好还不得不说。那年贤贤弟出了工伤事故全族全村人都很悲痛，炳强自动“主政”，坚持原则不违法规、实事求是不失情感，协同政府有关部门，把上上下下连贯的事协调得有条不紊，把左左右右方面的关系政策把握得有节有度，而使此事处理得干撒利索使各方心服。对此贤贤的媳妇拿着红包和香烟特意来酬谢炳强，在炳强的再三谢绝不辞后只收了香烟；但在那天为贤贤办事时，炳强拿出香烟当众说这是贤贤媳妇酬谢大家的香烟，咱们大家一起来抽。这就是炳强，做人做事无私为人克己奉公，亮豁有精神！我佩服炳强为此而赞！
（一）
哪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事。那时炳强才十一、二岁。读完小学初中学校因故停了课他辍了学，但他舍不得丢掉数学书，在家自修数学入了魔，复习初中的题还啃起了高中数学的积分微积分。之后全国实行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建设，同时恢复了“高考”。千軍万马过“独木桥”，谁不想抓住机会争个头彩考上大学出人头地？！西官村的娃娃们同全国各地的孩子一样，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村上之前学习好的陈永强、李志军、彭怀西、彭炳强等学生被大队先推荐上扶风县中学的高考补习班。那时由于停课多年学生们刚刚开始补习迎考，其学习课本及辅导资料极缺，加之学生们的学习状况参差不齐，很需要复习课本及辅导资料和难题方面的辅导。但人心不一，有的学习好的娃生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怕别人考上了占了他的名额，唯恐在高考中多一个竞争对手，躲着不给同学辅导；有的甚至连课本和复习资料都不给同学借用。这在当时全国各地都有这种现象，正像著名作家刘震云在小说《塔铺》中讲的故事，其书中的主人公“我”暨考生刘震云，为自已没有世界地理课本、同学又不给借用而焦愁万分，其父亲知道后也为儿子着急跑了百十公里从娃表哥手里找回了世界地理课本，才得以有书复习使他考上了大学。
然而，我的弟炳强不是那样的人。不论在学校班上，还是回到家里，有的娃娃解不开的数学题都找炳强给辅导，他不嫌其烦一一給讲公式说步骤解答题。有人给他暗示说你傻了，不怕人家考上了抢了你的名次，炳强笑着摇摇头，仍是我行我素你说你的我干我的，不论那个同学或谁家的娃娃找他借书借资料，只要他有他都给借；或是找他解难题，他都耐心给予辅导。结果经他辅导过的学生许多都考上了大学，他却因考试晕场发挥失常以及语文考试拉分而与高考失之交臂名落孙山。有的人见了炳强笑了，说“看咋样，人家娃考上大学了，你却差那点分没考上，你说你傻不傻？！”炳强憨憨一笑说：“哪有啥，他考上了，也等于我考上了，村上多一个有出息的娃，国家多一个人才有啥不好的！”考上大学的同学们个个都喜出望外，却都为炳强晚惜。但这些考上大学的娃娃成才成长工作后，对炳强给予他们间的交心用心的辅导之情从没有忘记过，并与炳强结成了兄弟酒肉朋友，特别是村上的彭怀西等同学只要过年过节回到村上，都要来拜访他这个无名之师，以尽感恩之心！
（二）
天地良心善有善报。炳强因善得福。他落榜后并不悔心仍是手不离书想着学业，他那个数理化的“偏老壳”，以及在校的那种诲人不倦的无私助学的故事传到了县教育局同志的耳朵里，他被选拔当了西官村学校的民办教师。在教学的岗位上，他没脾气手持教鞭却从不敲打学生惜娃如子，既为全校班级学生带体育课，又在课余时间为娃娃们辅导数理化的作业，受到全校师生的一致好评。他教了几年书，看着自己的4个孩子也渐渐长大了都要上学读书，家里的花费拘紧起来，每月只有28元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6口人。他给我们彭氏大家庭的兄弟姐妹谁也不张口，默默的含泪辞掉了他心爱的教育工作；他身着一变放下教师清高的架子，背起行馕创社会去了。
那时，正是国家改革开放之初，国门开了，城门开了，国家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转移，传统的民间的商品生产经营生意活泛了；炳强用他“数学偏脑壳”看到了商机，他看到大批南下北上、南来北往进城务工的“民工潮”蜂拥而至，他先是看准了列车上的生意，便批发上水果面包，揣上豆浆油条在列车上送货叫卖，两三天挣的钱是他当教师的一月工资。这样在列车上叫卖了一段时间腰包鼓了，他却嫌干这活受人干涉刁难太多，他又不干了。打道回府后却令村上小伙子们羡慕不已，说炳强在外面门路多能找上活，要求带他们出去打工挣钱。炳强被孩子们渴望的眼神感动了，就带着他们来到天水市投牵大哥的门下，看大哥在天水工作时间长有熟人能否找点活干。经大哥介绍他们就在建筑工地干起了翻沙捣浆、刷墙抹灰、扎窗安门的活。处处留心皆学问，眼下有神能成才。娃娃们把这活越干越熟练，门道要领工艺标准尽收眼底。炳强看着娃娃们成熟了，“数学脑子”又动心，不干临时工了，拉起队伍承包起了几个工地的这些附属“擦边活”。他既当指挥员又是操作手，拿起尺子一伸一卷，挥着玻璃刀“吱吱”一声，门上窗户上的玻璃就划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大伙安得妥妥当当；抹墙泥灰耍的是手腕上的功夫，工艺标准要的是平整光亮，他们干得像模像样，建筑老坂很使满意。活干得漂亮但账却难结，老板处处找借口故意躲着赖账不兑付工钱。弄得几个月娃娃们的工资都拿不上。这种现象在全国漫延似乎成了中华大地上的“顽症”，这些黑心老板有钱就当资本家，“天下乌鸦一般黑”，按照创立《资本论》的学者马克思主义来说，世界上的资本家都是这样的，他们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顾自己赚钱生钱“酒天花地”，不顾打工者下苦人的吃饭穿衣日子好坏。中国新的资本家就是这样产生的，他们比旧社会的地主资本家还狠！今日靠他们、他们岂能去做“先富带后富”的“善人”？！
炳强不吃这一套，心想当年毛泽东领导农民斗地主打土豪分田地进行中国革命，地主资本家那时都有蒋介石的政权军队撑腰他们都不怕；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我怕什么！让工人们尽快拿到工钱有饭吃有衣穿这是救命的事。此时“数学偏脑子”起了作用，他能算出“中老板”啥时能从“大老板”手中拿到工程款，啥时在办公室或啥时回家里，他就带着几名工人去“守株待兔”，在其家门口堵住老扳历声说道：“今天把账结了，各走各的路！”老板一看情况不妙就乖乖就擒。炳强给工人把工钱结得一清二楚后，谦心地说“咱们一块干了几年，你们翅膀也硬了，可以独飞了，你们就自己创荡吧！我不干了”。
（三）
炳强又打道回府回到村上，又发挥“数学脑子”看到了商机，借着自家地处西官村“白菜心”的地理位置，拿出外出打工的钱，打开后院门盖上偏厦房，开办起了西官村第一家私营百货食品以及杂货用品小商店，他开车选货进货，让媳妇守店营业。之后，又向大姐姐夫借了两万元，买来电动磨面机办起了磨面坊。两口子经营细心服务周到，生意守道价格优惠合理公平，不坑人不违规诚信经营，赢得用户青睐。在为四周八方村民磨面的同时，他发挥机器与人的最大功能，又收购麦子加工面粉扩大经营，他开车为县上工厂学校机关单位送面粉上门服务，开拓出了新的销路，使生意风生水起，一片红火名扬四方。
炳强的“数学脑子”，也使他有了钱就任性。村委接待上面来的检查工作的领导，就让炳强陪着打个牌输个钱，他也不在乎一笑了之，说输了没啥维个关系。炳强是个能容人的人，干啥事不在乎不计较，又都不专一，不求谋略不求长远；“今日有酒今日醉”，只看有钱花能过个好日子就行。
炳强在村上这样开商店办磨坊搞了几年，忙乎了一阵子又不干了；把磨坊关了把商店改建承包给医生，办成了为乡亲们看病诊疗的卫生所。自己同媳妇去了西安，经外甥军熙的帮助在霸桥軍熙的国营电力机械厂门口临街的自行车棚“安营扎寨”，既为工厂职工做看护自行车服务，又办起了临街小商店经营烟酒茶果；既做小生意又带小孙子两全其美，两口子又开拓出了新的市场天地。
在当地经营小商店的过程中，炳强的”数学脑子”又活泛起来了，算起了上班族每天早晚来回从家里赶公交车、地铁上班的时间与路程，又看到了新的商机，他买一辆电动三轮客运黄包车，开着车子早晚奔跑在家属区与公交车站或地铁站之间，接送周边上班族及市民上班回家上街购物，解决了市民们上班上街乘车“一公里”难的问题。他每天起早贪黑早晚跑上几趟，不费多大力气，又使自己的腰包鼓了起来
。
（四）
人生一世光阴流转。光阴似金，光阴似烟，对谁都是公平的。但事在人为，要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炳强也可说是惜时如金的人，也是不放弃“光阴”的人。炳强凭着自己的“数学脑子”，算起生意经营经济门门清，研究国家政策运用国家政策也是道道清。近二十年前暨二十一世纪之初，国家开始建造城市保障房，专门为城乡买不起商品房居住或租房困难的打工人提供住房保障，炳强脑壳一动捷足先登，看政策法规标准算自己和媳妇前前后后在城里打工的经历条件，一拍即合符合要求就申报到了一套住宿会客作饭洗澡功能齐全提包入住的保障房，高兴得一拍胸脯“咱是城里人了！”炳强依此在城里打工经营有了“落脚点”，又在乡下种地收秋“两不误”，年年穿梭城乡之间游刃有余好不痛快收获满满，炳强成了真正的城乡“两旺”的新型阶层人士的代表。
炳强的“数学脑子”按现在国家推动的“数字经济”也可说是“数字脑子”，他在城乡之间打工劳作算啥都门门清，但他从不算计别人，做人做事宁愿自己亏一点，也不让他人亏。那年我休假来西安大姐姐夫家做客，闲聊着得知炳强当年在村上办磨坊，买电动磨面机的两万块钱是借大姐姐夫的，我当即就将此钱还给了大姐姐夫，并说将此事不要告诉炳强，让他有压力好好干工作。几年后不知炳强怎么知道了此事，我来到西安住在永辉家，他同媳妇一块追到永辉家，拿出两万元说“哥，你为彭恆儿子操了心，让他当了兵又转为军士长有出息；也替我们还了大姐姐夫的钱，我们都感激不尽，你收下这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炳强说着有点激动，媳妇也跟着说“哥，你收下，你真为我们操了心，是一点心意。”我说你这样做就见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坚决拒绝了。第二天我到了长安区彭恒新家参观看望，两口子又追到彭恒家，也拿出钱非让我收下，我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钱不要你若硬给，就不把我当你哥了就当成外人了。”两口子无奈默默的点了点头。
又是这几年的事，农村实行承包土地住宅基地确权登记制度，炳强的“数学脑子”这时不起作用了，却认起了“老理”，第一次给我打电话说人家来普查家里住宅情况，我把老家后半院子报给你了。我说你别认真、我现在又不回老家、你给你登记就行了。第二次炳强又打来电话非要给我登记并说工作人员在家里等着你办、你一定要刅！我想炳强可能认为那是祖宗的“根”舍不得离开他这个哥！我看炳强那认真诚心的劲儿就顺其自然。对此使人感慨：“我一个在外漂波半个世纪的人还永远在炳强的心里！”我真把这个弟服了！
还有一件事我感到炳强的“数学脑子”用对了做得好还不得不说。那年贤贤弟出了工伤事故全族全村人都很悲痛，炳强自动“主政”，坚持原则不违法规、实事求是不失情感，协同政府有关部门，把上上下下连贯的事协调得有条不紊，把左左右右方面的关系政策把握得有节有度，而使此事处理得干撒利索使各方心服。对此贤贤的媳妇拿着红包和香烟特意来酬谢炳强，在炳强的再三谢绝不辞后只收了香烟；但在那天为贤贤办事时，炳强拿出香烟当众说这是贤贤媳妇酬谢大家的香烟，咱们大家一起来抽。这就是炳强，做人做事无私为人克己奉公，亮豁有精神！我佩服炳强为此而赞！
责任编辑：韩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