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工人的命运之歌

2024-04-16 | 来源:本网 作者:郝玉静
    我对东篱老师的《生父》感兴趣,是源于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个矿工。他在十三岁开始下矿,到后来当兵复原又在韩古庄,王家砭,照金好几家煤矿干过,他把自己的青春也奉献给了煤矿事业。
    后来,父亲在一次工伤后回家养伤。伤好后又参加农业劳动,合同工始终没有转为正式工。在分队后,为了生活,又在李家沟,杨家塬,凤凰等煤矿下井。那时候,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但还坚持下矿多年。有些矿上干了活也没有给工钱,白白的给人家下苦了。
    父亲下矿大多数是私人的小煤矿,条件艰苦,全靠人力出煤。听父亲说,一天到晚都在矿下,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上来一次。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矿上回来,耳朵里总会有黑煤渣,脸色泛黄,消瘦又憔悴。那时候,我虽然小,但我知道父亲辛苦,很不容易啊!可为了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父亲也不得不吃那样的苦。
    父亲下矿很有经验,他也常常给工友们指导安全常识。好多次矿上出事,他都躲过一劫,我也为父亲祈福。就父亲说,那时候煤层低,不能直立行走,拉着煤车子总要猫着腰,腰背上也时常会被擦伤的。父亲十三岁下矿,那是正长身体的时候,两年下来,胳膊严重变形,弯曲的没法伸直了。可怜的父亲,为了弟兄姊妹们能有吃的没少吃苦受罪的。最大的幸运就是父亲干了几十年的矿工,安然无恙,这就是我们的福分,也是父亲的福分。
    我看了《生父》两遍了,从文中再次对矿工生活有了深刻的认识。那些在玉华山矿的工人,他们才是地地道道的矿工,和父亲不一样。父亲是个农民,在矿上干活不是常期的。那些矿工的命运深深的和矿联系在一起。他们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居住在那里。孩子们长大了没有考上大学,就有可能招工下矿。看是好事情,其中也有不为人知的无奈。矿难的发生,有时候一家几口人遭遇不测,实在的令人痛惜,惋惜。职业病导致他们肺部严重感染,咳痰,吐血,受尽磨难,最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他们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实在令人同情。可命运就是这样,他们是矿工,只能靠矿而生,靠矿而活。
    文中的赵忠孝,袁秀英,霞等的命运,看似扭曲的人格,婚姻,但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他们是在特殊环境下,特殊年代,特殊职业影响下的一类人。虽然爱情生活并不幸福,但在那样的社会环境下,他们只能卑微的活着。许碧红被继父蹂躏,但她也无法改变命运,期望婚姻却四处碰壁,四十多岁依然单身,绝望中她求救于基督和佛祖,但世间没有救世主的。爱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显得苍白无力了。
    赵忠孝虽然做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让私生女蒙受种种羞辱和歧视,致使她成了老姑娘也嫁不出去,给孩子心灵上留下永远抹不掉的伤痛。但赵忠孝其实是个很有同情心,责任感,正义感的人。他与袁秀英没有什么爱情,但为了生计两人一起开荒种粮,还把河南老家的母亲接来以尽孝道。他对霞护理照顾,甚至卖掉口粮为其治病,他的善心善行值得赞扬!
    在秦州城里,矿工们就是一群拓荒者和创始人,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平凡群体,为了活命和谋生,为了煤城的兴盛和发展付出了巨大牺牲和贡献,奏响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劳动者奉献者之歌,令人敬仰,令人称赞。
    读过《生父》,使我对生活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也对人性,人生有了更多的感悟!《生父》是一部关于生命体验的作品,挖掘出了人物文化性格的多面性和复杂性,显得有血有肉有魂,质朴诚恳,纯粹耐读。作者写的内容很丰富,把生与死,爱情,婚姻,家庭等题材写的很深刻。对于生活场景,劳动场景,矿难场景描写细腻,故事跌宕起伏,情节生动曲折,而且感情真挚深刻,文笔优美流畅,人物形象刻画栩栩如生。那些令人回味无穷的精彩片段,使我们对人生有了深度思考,对命运深刻关注。
    虽然那群矿工已经渐行渐远,但他们的群像,见证了生命的坚韧和尊严,他们的价值和足迹在东篱老师的笔下以文艺的方式深深驻足。
    作者简介
    作者:郝玉静,教师,市作协会员。曾编撰《我的平凡世界》《我的教师之路》《我的学生时代》《曾经走过的日子》《花絮》《生活拾零》《阿娇的烦恼》《我这三十年》等文集,其中《我的师范生活》一文收录在《一代中师生》一书,2008年被中国教育学会新课堂组聘为研究员,《诗颂新中国70华诞》大型诗词评选活动中《祖国啊我的祖国》荣获金奖,自己被授予“新时代爱国诗人”荣誉称号,《教育路上,我们都是追梦人》《党的恩情记心中》获征文二等奖;《抗疫英雄,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获三等奖;《我弟的逐梦之路》《给母亲的一封家书》《师生情》均获优秀奖;在网刊、杂志、报刊发表诗文百余篇。我坚信,人生的路有多长,笔耕就有多远。

责任编辑: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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