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唢呐

2024-01-30 | 来源:本网 作者:宋增战
       在陕北,有一种乐器它激昂高亢 ,粗犷雄浑的音响,千百年来,回响在陕北那连绵起伏,坐佛似的山山峁峁,沟沟岔岔,那就是陕北唢呐。
  从前,陕北唢呐一般由五人组成,两人执唢呐(一个是上手,称为主吹。一个是下手,称为拉筒筒的)。一敲鼓,一拍镲、一捣鼓。改革开放以来,陕北唢呐逐渐走出乡村迈进城市,登上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等文艺演出的艺术殿堂。随着社会的变化,时代的发展,人们生活的改善,陕北唢呐班子越来越吃香,大凡过事情都要请上一两班子吹手红火一番。特别是在每年的“中秋节”前后、腊月、正月到了结婚的高峰期,要雇吹手很难,说的早了能请到,说的迟了吹手都订出去了,事主家这时只好死央二告,吹手们只好用手机从山西、佳县、绥德联系吹手,或把两班编成了三班,抽出几个人应对。这时的吹手成了“香饽饽”。唢呐艺人们为了方便孩子上学,更为了多挣钱,纷纷涌进县城,打出自己的招牌,吴堡县城就有亚洲乐队,耕牛乐队,薛飞乐队,树红乐队,建龙乐队,探平乐队,跟新乐队、建喜乐队、军民乐队等10多支乐队。其乐队班子成员也由以前的五人发展为七八人,或十多人。还把笙、琴、小号引进唢呐班子,这样一组合,唢呐班子的音色就有了变化,仔细听那刚中有柔,弱里有强,粗音揉入细声。那音色的美犹如万里苍穹中如洗的月光, 似苍茫大地翩翩起舞的飞雪,又似午后一抹如血的余晖跌入山谷,似山间那清澈甜美的泉水注入心田,仿佛春风拂面,柔柔地抚摸你的脸庞。
  陕北唢呐班子在办事时,引媳妇,迎花圈,挽帐时,当走到村中的人市(村里人常聚集的地方)城镇的人群密集处,特别是两、三班吹手遇到一起,吹手们便用上吃奶劲,扬碗子跺脚,变换着五花六样的姿势,吹奏着激越昂扬奔腾的曲调,展示着各自的看家本领。唢呐碗子忽而仰天有节奏地摇晃,忽而俯地有规律地低吟,一个脚挠则上下伸降,似打拍子一样。七个手指头在唢呐杆的眼孔上上下翻飞舞蹈似的,随着口腔气流的吞吐吸呐,腮帮子伴着气流的吸进呼出,时而鼓起来时而陷下去,有时口水还从唢呐碗子上流出来。伴随着高吭激越“嘚啦、嘚啦”、“嘟哇、嘟哇”的唢呐声,牛皮鼓,军鼓以庄严的姿势,饱满的激情,似雷声滚滚,排山倒海、震天撼地“扑啰啰”敲开,与敲铜锣的、拍小镲的合奏着一曲美妙的音乐,击打着轻重舒缓统一的鼓点,悲伤时,荡气回肠,哀怨凄凉,如泣如诉;欢快时,悠扬悦耳,亢奋激越,气势磅薄。  
  在暖暖阳光的照耀下,那些酸格滋滋甜,甜格丝丝酸的“酸歌”像一片片流云飘荡在农家院子,市镇街头。几首酸曲听得二不楞后生们笑哈哈,听得俏媳妇、俊女女们笑盈盈,听得没牙的板嘴老婆、老汉们乐悠悠,听得人们迷瞪瞪,呆楞楞,脖子伸直成个硬棍棍,神情呆滞,心旌摇曳,荡气回肠。
  陕北唢呐艺人的一生就是在红白喜事的不停轮回当中度过的。虽然一年四季都在给人家办事,特别是每年的腊月、正月,这里结束,那里开始,不是这里结婚,就是那里埋人。一年四季看上去很忙,但日子也是过得平平常常,用老辈人留下的话说是“吹鼓手命穷,日子没定匀。”虽然在常人们看来,白事看上去不太吉利,但是对这些吹手们来说就好似家常便饭。办事请一、两班子吹手一方面是处于避邪趋吉,展示自家经济实力,孝敬老人的心理需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唢呐更能营造一种或喜庆,或悲伤的氛围。 
  在陕北,唢呐又不仅仅是一种音乐,而是一种古老的文化,它与陕北人的生活紧密相连、难以分割,可以说与其它形式的陕北乡土艺术一样,陕北唢呐与陕北人的生活密不可分。在这里,一个人一辈子都有唢呐相伴,唢呐仿佛融入到了陕北人一辈辈的血脉之中,成为陕北文化的一个独特符号,值得人们永远聆听与传承。
  朋友,来吧,来陕北听一听那震天撼地,悠扬乐耳的陕北唢呐,它可以走进你的

责任编辑: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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